梅有饭吃

奇奇怪怪又热衷爬墙的拉郎媒婆

玲珑局32(凌文世)

预警见楔子



第三十二章:自作孽

 

 

这鉴明霜与秋香葵虽已经不是问题,但越阳与沙河帮所在的玉粱即便再快也要半月时间。元化除了施针以外,只好给他开了些温和的药,每日热敷,防止伤情加重。

目不能视,一开始花勉确实有些不太习惯,但几天下来,他已经能通过记忆来避开房中障碍,通过声音来辨别方位。

也不知是早有预见还是为加大难度,幼时花勉的师父传授其武艺时就曾让他蒙眼与之对招,如今习惯起来倒也快。

反正有得治,花勉也不像一开始那般忧心忡忡,山庄事务暂且交与文司宥与凌晏如打理,他也乐得轻松。

只是……

“怎么又是你季老二?文先生和凌大人去哪……哎哟!你打我的头做甚!”

侍琴连忙将他挤开,这人明明好说歹说自己才勉强让他跟着自己来给庄主上药,谁知这药还没上,先给庄主后脑勺来了一巴掌“你这是干什么,你要不乐意就一边去,怎么还动上手了!”

谁知花勉非但不生气,反倒抬起头来望着他,虽眼睛处隔着一层布带,但依旧能想象得到那双莲花眼此时是怎样一副讨扰的样子。

一想到这,季元启更是生气“小爷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来给你上药,你就想着文先生和凌大人,白眼狼!小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算什么账?”花勉装作不知,微微抬头,也不动,任侍琴为自己上药。

侍琴被他的举动弄得都觉得有些好笑。

山庄内众人敬仰了许久的庄主竟是这般年轻,去掉那层玄铁面具后也和这般年龄的少年一般活泼好动,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侍画……

说起侍画,侍画清醒来得知这个消息后又气晕了过去,这会还没醒,否则不知会闹成什么样。

“好你个花勉,你什么时候竟还有君玉筹这个身份?还瞒得死死的,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我这不连亲哥都没敢说嘛……”花勉缩了缩脖子,继续锲而不舍问道:“文先生与凌……”

“这俩人一天到晚不知在书房里神神秘秘商量什么事,不过那天我路过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他们说后天要准备回宣京,还说什么怕来不及了。”

“不小心”三个字被季元启特意加重,透着一股子的心虚。可花勉心思全放在了回宣京的消息上,哪管他怎么听来的。

按理说若要启程回宣京,再怎么也得提前与他说一声,让他做好准备才是,除非……

 

他们根本没打算带自己。

 

花勉默不作声,季元启隐隐察觉到了什么,抱着胳膊直摇头“啧啧啧,这就叫自作孽咯!”

 

也确实是自作孽,不过花勉可不是什么坐以待毙等着人来安排自己的角色,他既知晓两人计划,自不可能等到两人离开才告诉自己这个消息。

午睡过后花勉支开了山庄内负责自己起居的侍从,偷偷溜到了书房之外。

花勉眼睛受创,明宇山庄内下令任何时候都不得在来往过道之上放任何可能让花勉撞到的东西。

花勉虽不常住在明宇山庄,但好歹做了几年庄主,山庄内的路径对他来说算是轻车熟路,即便蒙着双眼也不至于迷失在半途被人捡回去。

虽说双眼受创,但他并未受什么内伤,因此悄无声息地站在书房外偷听而不被发现并非难事。

不对,自己才是庄主,在自己山庄内怎么能叫偷听呢?

一想到这花勉不禁理直气壮了起来。

不仅理直气壮,他甚至还光明正大地敲开了书房的门。

文司宥与凌晏如果然在里面,文司宥亦如在明雍给他解答算学课业时一般招手唤他过去,花勉不疑有他,他虽极力表现得像个常人,但眼前的黑暗仍让他步伐多少带着一丝的犹豫。

两人见此眼中皆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被掩饰了过去,恢复到平日里那般不苟言笑与处变不惊的模样。

“怎么了?”文司宥将他引到桌案前坐下,又像平日里那般给他沏了杯茶,虽与平时待人接物并无差别,但花勉却觉得对方的态度似乎与之前有些不太一样。

但具体哪些不一样,花勉却说不上来,这种感觉放大了心里的不安,让他有一种似乎自己不做些什么就会永远失去一些东西的恐惧感。

“我听季元启说你们要准备回宣京?”

那双惯会说谎的眸子此时被一节布带所覆,倒让他此刻显得更加局促,那捏紧的拳头被两人看在眼底,无形中暴露了他的心虚。

“是。”

听得凌晏如的回答,花勉也有些急了“为何不与我说一声!”

“你伤势未愈,不宜长途跋涉。”

“谁说的!宣京我非去不可!”

“为何?”

“因为……”花勉说到一半戛然而止,随后心虚地转过头去“总之……你们若不带上我,我自己也会去。”

他布了这么久的局,岂能因区区小伤而放弃。

他好不容易将十三娘重创,现今琼楼野心已然暴露,她若不积极采取行动,便只有坐以待毙等着朝廷与江湖各大门派的联合围剿,此时正是最容易狗急跳墙的时候。

凌晏如与文司宥对视一眼,看来他还有事瞒着。

不过他既然都这样说了,凌晏如与文司宥也拦不住他,与其让他独自前往,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既然已做决断,行程也很快吩咐了下去。本以为在这路上那种微妙的氛围会得到一点改善,但这路程都走了一半,花勉全程与当初一同从明雍逃出来的同砚们一起,大家之间的相处模式一如既往,并未因为他的隐瞒而芥蒂,反倒因他的眼睛的缘故一路对他照顾有加,生怕他伤情恶化。

花勉撑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指尖的棋子,他心不在焉,可每次落子都没有半点失误,不禁让人咋舌。

“不玩儿了,我出去走走。”花勉落下最后一子,与其对弈的季元启这才恍然大悟,这人先前明着直接攻击,表面颇为冒进,实则早暗步玄机,待时机成熟一举得胜,这棋风简直与他那扮猪吃老虎的性子一样欠打。

花勉说是出去走走,想也没想就去了凌晏如与文司宥那辆马车。

两人的马车里并不如他们先前那辆马车气氛那般活跃,尤其是花勉进去后,车内气氛更是越发凝重了起来。

花勉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再与他二位打哑谜,而是直言不讳“二位先生是生我气了?”

“你说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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